星川幸

我自落笔慢

【花邪】竹马天降

花花视角。ooc算我的。应该算是糖。

1.0

  如果一定要我确切地描述吴邪之于我的意义,我只能说,他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初次相遇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童年时光,那时我还在学戏,没心没肺地穿一身嫩粉,除了雷打不动的练功时间,就是在小弄堂里撒着欢玩。

  那天我正疯完一场,准备回院里,便撞见了拿根糖葫芦的吴邪。

  吴邪小时候挺腼腆的,起码比儿时的我话少,怕生。

  他当时怯生生地看着我,有些往他爷爷身后躲的意思,糖葫芦举在脸边,红彤彤的山楂果外包裹着晶莹的糖浆,那粉雕玉砌的脸蛋好像山楂果亮红的晕染。

  我不记得那山楂究竟是甜是酸,现在回忆,也只能想起当时突然就起了玩心,想要抢一颗山楂尝尝。

  其实根本算不上抢,小吴邪的脾气多好呀。长辈让我们自己去玩后,他依旧有些怯意地看着我,却是将手里还未动过的糖葫芦递到了我面前。

  二爷爷后来告诉我,吴邪是九门吴家的孩子,跟我一辈。九门到了我们这一辈,也没多少后人了。

  小孩子或多或少都有划分类别的潜意识,我欣喜地把吴邪放进了跟自己一类的范畴中。

  在此之前,这个小圈子里,只有我和秀秀。但是秀秀是女孩子,那时我的世界观里,女孩子就应该像公主一样,而且记忆中秀秀也确实没有跟我抱怨过练功之类的话题。

  当时我对九门的概念挺模糊,只知道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我一直隐约有预感自己的生命轨迹会和大部分普通孩子不一样,吴邪是第一个出现的,真正意义上我的同类人。

  我欣然于这个认知,便更加亲近吴邪了。

  小朋友在友谊上都容易吃醋,吴邪的突然到来,让我和秀秀都醋了。这就不得不再次提到糖葫芦,在第一次见面时吃了颗山楂球后,我对这种酸甜不定的食物莫名有了些喜欢。

  但是我不能吃多,每次只能吃上一两颗。吴邪嫌一整串吃下来腻人,便跟我分一串。秀秀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同吃一串糖葫芦明显交情更甚,便也来插上一手。这样一串糖葫芦吴邪便最多只能吃到两颗山楂球,小吴邪就不太高兴了,直接拍板,“我请客,一人一串!”

  现在想来,其实小吴邪更会撩女孩子欢心。当年秀秀被撩得直接定了终身大事,说自己将来要嫁给吴邪哥哥。小吴邪只是愣了愣,随即望向了我。

  小孩子的眼睛黑溜溜,水灵灵的,盛满了一汪期待。

  我认真地思考起为什么没见过同性别的人结婚组建家庭。

  小吴邪大概是见我不说话,满脸委屈,“小花不喜欢我。”

  我只能哄他。

  “喜欢的。”

  至此,秀秀看我的眼神里便带上了些许敌意,且一直持续到吴邪离开。

  其实那个夏天的记忆多半都很模糊,吴邪的离开很突然,而当时的我还没能学会接受生命中的这些突然。

  失落是肯定的,而我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没时间失落了。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吴邪跟我过着相似的生活,一样的早起练功,一样的学习同龄孩子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内容,一样的感受着山雨欲来之前淡淡的压力。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我便能少几分孤独感。每天早起时天边还未亮透的淡青色也不就再烦闷,熹微的晨光和空气里淡淡的湿润也令人舒心很多。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在某个不知道的地点,有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正看着相似的风景。


2.0

  再次听到有关吴邪的消息,已经是过年了。

  或者说,遇见吴邪之后第二年的春节。

  我记得如此清楚的原因不过是吴邪让我空等了一个夏天。

  明明我们约好过暑假他会来找我玩的。

  在我们这样的家族,新年是尤为重要的。大人们热热闹闹地聊着我半知半解的话题,而我却有些困了。

  “吴家这是真的要洗白?”

  “可不是吗,吴邪这名字起的,就是盼着安安稳稳一生的。”

  吴邪这个名字仿佛一个咒语,让我在嘈杂的人声中可以灌以注意。

  我一愣,瞬间清醒了些许。

  “人孩子现在正经上学读书,根本不碰道上的事。”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现在想来,大概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类似“背叛”的情绪。

  可笑的是这根本谈不上背叛,从一开始吴邪便没有告诉我他会接手吴家,一切不过是我的先入为主,擅自把他圈入了“同类”的范畴。

  赌气一般,我开始逼着自己忘掉吴邪。但是越刻意地让自己不想起,就想得越深刻。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更加勤奋地练功。

  在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独自一人的时候,说不失落都是假的。

  我在慢慢学着让自己接受这种孤独感。

  而在我已经习惯早起练功只是放空不再找慰藉时,吴邪以一种温柔又强硬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他。

  依然是夏天,我收到了一份来自吴邪的礼物。

  藕粉,还有一封信。

  吴邪当时已经开始练字了,笔迹只能算工整,笔锋还不熟练。信里他絮絮叨叨地写了不能来北京的歉意。

  除此之外,吴邪花了很多笔墨来描述他送我的藕粉有多么好吃,以此来表达一种“我想让你尝尝我最喜欢的零食”的心情。

  我没有给吴邪写回信,但是他给我的信,我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抽屉深处的带锁的小盒子里。

  吴邪在信里抱怨老师布置令人心烦的作业,我心里泛起淡淡的预感:我和吴邪,不会再成为朋友了。

  像学校里我刻意疏远的同学,吴邪跟他们已经是一类人了。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

  年少时的羡慕或多或少都带了些许的嫉妒和不甘。

  我承认,我是羡慕吴邪的。

  明明是相似的背景,我们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吴邪后来又给我写了几封信,我仍然固执地没有回信。

  我在刻意删除这一段联系。

  据说缺爱的成长环境会让人对危险变得敏感。可能我当时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跟吴邪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完全安全的存在。

  太过熟悉,便会徒增烦恼。

  笔友得有来有往,在我这样单方面的断了往后,吴邪便也不再写信了。

  其实看吴邪的信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特别是他那会正在练字,每一封信的笔迹都或多或少有着差异。

  像是透过这几封信便可以想象出吴邪平淡的成长。

  我逃避于我的安全区,吴邪是这个小圆圈之外的存在。我始终不愿承认,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在信里描述的那些,平淡而又让我憧憬的生活。




3.0

  吴邪这个名字几乎完全从我的生活中淡去,倒是他三叔二叔我越来越熟。

  我再一次确切地想起吴邪,已经是办完二月红的葬礼了。

  人在过于委屈和伤心的时候就容易多想,而我想到了吴邪。

  那时吴邪应该正在读高三,无数中国学子为命运拼搏奋斗的一年。

  我想他多半已经忘记我这个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玩伴了。

  听说高三真的很累,我傻傻地想了半天究竟是高三生比较累还是忙于处理解家事务的我更累。

  不在一个水平层次的东西根本无法比较,不过大概都是累的。

  我那时甚至荒谬地想过:如果我是吴邪就好了。

  也不一定是吴邪,任何一个普通男孩都行。在学校里面对写不完的卷子,说不定还有怦然心动的爱恋。怎么样都比在斗里看粽子要强。

  那时我真的太忙了,忙的这些念头都只是瞬息间的一念而过。

  吴邪这个名字不过是我心里的一根浅刺罢了,那样放着不管,也就慢慢磨平了。

  再后来跟吴二白的一次会面,偶然谈起才知道吴邪已经上了大学。

  挺好的,浙江大学,他如果是北京户口就该在北大清华了。

  我当时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命运中的各种不公和玩笑了。

  我笑着跟吴二白道了贺。

  真心的祝福和欢喜。

  很奇怪,明明不是我考上的大学。

  我注视吴邪的人生,仿佛凝视着遥远时空彼端的另一个自己。

  不是解语花的,是解雨臣的,类似的人生。

  我希望吴邪的人生可以平淡安稳,如他名字一般,我希望他可以一直当个天真无邪的小二世祖。

  九门里的事,他离的越远越好。

  然而世事总是无常,我天真地把吴邪当作另一个可能性的我。可只要身在九门,该淌的浑水,总是会来的。

  我和吴邪又见面了。

  久别重逢,他搞了特别大的场面,虽然不是为我。

  我没见过张大佛爷点天灯,某种意义上,吴邪也算让我涨了见识。虽然是愣头青傻里傻气横冲直撞下才搞出的大场面。

  我跟张起灵过了两招,输的理所当然,但我的目的也不是要赢。

  带了点私心,既然吴邪掺合进来了,我想试着守守他。

  太难了,一个人闯的话,真的太难了。

  我不想看到当初孤立无援的自己。

  庆幸的是,吴邪还是那个吴邪。

  虽然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我,但本质里也还是那个会把糖葫芦让给我的吴邪哥哥。

  “我记得小花不是女孩子吗?”

  他看我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还带着难以言说的委屈。

  我难得起了调笑的心思。

  “所以你就不娶人家了吗?”

  跟吴邪相处的时间里,我都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吴邪身上有一种神奇的让人亲近的气质。可能是温润的苏杭水土养出的吧。

  闲聊时,我无可避免的想到了这些年里我心里深掩的那根刺。

  但很快也就释怀了。

  毕竟我觉得我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像吴邪这样笨的。

  吴邪从来都不是另一个可能性的我,我也不可能改变我姓解的事实。

  吴邪始终只是吴邪。

  我也只是解雨臣,再不过也就是多了个解语花的名字罢了。



4.0

  四姑娘山上那段日子成为了我清晰的一段记忆。

  我深刻地意识到,吴邪是真的傻。

  自己都是个愣头青,还想着要来救我。

  我损了他几句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

  但事实上,我挺开心的。

  晚上,我和吴邪窝在一个睡袋里,抬头便是缀着银河的夜幕。

  吴邪的眼里盛满了星光。

  他似乎想开启一个话题,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小花,你小时候,是不是搬家了呀?”

  我有些不解地忘着他,他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给你写过信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都准备自己偷偷跑去北京了,被我三叔抓回去了。然后我就给你写信了。”

  “可能送信过程中出了问题吧。”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我想到那几封被我藏起来的信,决定撒谎。

  “我刚开始以为你生气了才不给我写回信的,后来又写了好几封,结果你都没有回我。”

  吴邪的声音里有些委屈,我再次决定要把这个谎言圆的再彻底一些。

  “那个年代,山高水远的,而且你才多大,说不定搞错地址了呢。”

  “唉,我还给你寄过藕粉,可好吃了。”吴邪很认真的看着我,“没事,你要来杭州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吃现做的,也很好吃。”

  我想到了儿时的那碗藕粉。

  凉凉的,甜甜的,还是二爷爷给我冲的。

  我是真的想护着他了。

  毕竟吴邪的成长,不管是自发的,还是外力作用的,都实在太快了。

  快到出现了天堑般的断层,没有丝毫过度,吴邪便带上了吴三省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是我看着吴邪带上去的。

  “你决定好了吗?”

  吴邪点点头。

  其实我有些不甘心,我想告诉吴邪,我是可以帮他的。

  但我只是静静地看他带上了那张假面。

  那时我潜意识里多少能感觉到,我做不到再让他完完全全在干燥的岸边看风景了。

  水总是会涨起来的,而我们本就该在同一片泥泞。

  我承认我并没有那么强大,就算是解家当家,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既然做不到,那我就不该阻拦吴邪的成长。

  这潭水太深了,我怕我顾不到的时候,吴邪会淹死。

  但即便如此,我也想尽量让他的成长平缓一点。

     我和潘子一起解决了王八邱。

  我还是心软,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再多当两年他的小三爷。

  吴邪摘下人皮面具的时候哭的很凶。

  他是抱着我哭的。

  我像安慰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小时候也这样哭过。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了,可能是受了委屈,也可能是太累了。

  不过那时没人安慰我。

  还好,吴邪还有我来拍拍他。

  再之后便是吴邪追着张起灵去长白山了。

  他跟我骂得很凶,他喊张起灵闷油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会这样像树洞一样聊天。

  吴邪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这个“铁三角”的故事我都想投资拍电影,还能拍几部,应该挺赚钱的。

  我听他讲故事,听他说闷油瓶有多厉害,我都淡淡地应着。

  可能是我的反应过于平淡。

  “小花你是不是很累呀?还是不开心?”

  “有点累了吧,最近事挺多的。”

  “那你快去睡吧,晚安好梦。”

  我没有告诉吴邪,我是就不开心了。




5.0

  吴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突然跟我断了联系。

  然后他给我玩了出大变活人。

  “小花,我下飞机了,我来找你。”

  吴邪的状态很差,我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我让他先去休息,他不听,硬是拉着我讲完了他那个庞大计划的构想。

  我是有些震惊的,或者说惊吓更为合适。

  还多少有些失落。

  吴邪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长了。

  甚至已经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不敢想这是为了谁。

  于情于理,我都得陪吴邪疯这一场。毕竟我自己常年在泥泞里,也烦了。

  我先是想让吴邪待在岸边,后来希望他可以慢一点的走进泥潭,现在吴邪直接跳到了泥潭的中央,还带着炸药,告诉我他要把这个潭炸了。

  我是愿意成为他的棋的。

  黑瞎子给他做手术,我本来反对的很坚决。

  但吴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小花……”

  我知道我拦不了他。

  吴邪以嗅觉为代价换来了读取费洛蒙的能力。

  他眼底的沧桑开始藏不住了,他身上背负着的是漫长的岁月,无数的人生。

  我有时甚至会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吴邪。

  那天我坐在吴邪旁边,等着他从幻境中醒来。

  他的神情很痛苦,汗水打湿了额发,我听不清他的梦呓。

  醒过来的时候,他习惯成本能的抓过手边的碳酸饮料就灌,一边灌一边擦流下的鼻血。

  像一个哭着买醉的人。

  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然后注意到我。

  “小花你怎么来了,让你看到我这样多不好意思……”

  他神情疲惫,有些歉意地对我笑了笑。

  我开始相信,他始终是我认识的那个吴邪。

  吴邪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推演他的计划。

  他告诉我,这盘棋就算没有他这个下棋人了,也依旧会继续下去。

  我只能把身上都臭了的他拖出房间逼他洗澡,好好的吃个饭,睡上一觉。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退出。”

  我觉得我已经很严肃了。

  可躺在床上的吴邪只是勾起嘴角,讨好似的拉了拉我的手。

  “你不会的,小花。”

  我叹了口气。

  “睡你的觉吧。”

  看着一个人身上产生这种质变和量变的双重变化,世人都会感慨,我也心情复杂。

  我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在吴邪身上能看到自己呢,明明他比我做得更好。

  吴邪睡着的时候,我开了一罐碳酸饮料,是他之前为了缓解摄取费洛蒙的后遗症剩下的。

  饮料很甜,甜的我想象不出那到底是怎么样的疼痛。

  因为麒麟竭的原因吴邪老的慢,睡着的时候仿佛当初新月饭店时的重逢。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开始祈祷,我希望他的计划可以顺利。

  我向来不信苍天,但此时我也没有别的寄托,我在心里念着菩萨,如果一定有不顺的话,都冲我来吧。

  棋局开始的前夕,吴邪跟我告别。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小花,谢谢你。要活下来。”





6.0

  差不多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才再见到吴邪。

  我以为我已经很狼狈了,不修边幅,活像路边捡垃圾的。

  吴邪更惨,脖子上横亘着歪歪斜斜的一道疤,看得出来处理时医疗条件极差,针脚都不齐。

  我很生气,吴邪却把我推进了浴室,让我收拾收拾自己。

  等我清爽的出来时,吴邪已经张罗好了一桌饭菜。

  “食不言,认真吃饭。”

  我摔了筷子。

  吴邪便给我盛了碗汤,放的是勺。

  “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我冷笑,“是呀,差点把自己蹦没了。”

  他摆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阎王爷不乐意收我的,祸害得蹦跶千年。”

  我看着他光溜的脑袋忍住笑意。

  我生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生气即便告诉我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但好在我们运气都不错。

  我回去处理解家的事务,吴邪回了杭州,他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

  我让自己重新忙起来,刻意忽视那个日期。

  但时间总是在流的。

  长白山上我出了点意外,好在终于把一切结束了。

  我们成功地把整个泥潭炸了,炸的应该还挺彻底。

  吴邪来病房看我,不说话,只是坐在我病床旁。

  我让他有话就说,不然别打扰我休息。

  他最后也只跟我说了谢谢和对不起。

  吴邪按照他预定的那样。带着张起灵和王胖子去了雨村。

  我留在北京,逢年过节有空的时候去雨村聚聚。

  北京最热的时候,我忙完手上的事,都安排好之后去雨村避暑。

  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吴邪在村口接我,说已经让胖子凉好西瓜了。

  我和他一路闲聊进了屋。

  吴邪去给我切西瓜,在院子里最通风阴凉的位置给我放好了小板凳。

  我抱着半个西瓜吃得挺开心的。

  吴邪坐在我旁边刷手机,胖子在做饭,张起灵似乎去巡山了还没回来。

  “小花,你知道天降吗?”

  “知道啊,不是说自古竹马不敌天降?”

  井水凉的西瓜吃起来透心凉的甜,我看了眼吴邪,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小花你呢?选竹马还是天降?”

  我拿着勺在瓜瓤里转了一圈,西瓜红彤彤的,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糖葫芦。

  “你怎么不先说你自己的答案?”

  吴邪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几分决绝。

   “我全都要!”

  我笑了起来。

   “好,是你的。”

  吴邪就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

——end


感谢看完的你。每次写东西都感觉自己是垃圾,很多想表达的东西不知道表达清楚没有……就这样吧。话说有人想看小番外吗,大概是老吴找到了当年写给花花的信,有的话我努力一下h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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